“看什么呢, 这么认真？”
一道声音忽然打断她的思绪, 苏棠棠抬起头, 晃了晃手机，“微博, 孟萌他们上热搜了。”
霍翌舟听了，表情淡淡的, 似乎并不太感兴趣，“哦。”
苏棠棠注视着他, 心里隐约浮起一个猜测。
孟萌他们数据作假，会不会是霍翌舟查的，也是他放出去的？
她没动手，其他人也没理由插手, 唯一有可能的，只有他了。
“一直盯着我做什么？”霍翌舟察觉到她的目光，“瞿献他们回去了？”
苏棠棠轻轻抿唇, “嗯。”
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，“霍翌舟。”
“嗯？”
“是你找人查的吗？”
她以为他会迟疑，没想到他答得干脆，“对，是我。”
苏棠棠一时语塞。
霍翌舟神色平静，“总得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果。”
她点头，“是该这样。”
“总不能一直挨打不还手。”
霍翌舟看着她，忽然笑了。
苏棠棠一脸不解，看着他道，“笑什么？”
霍翌舟道，“我以为你会说我睚眦必报。”
“怎么会？”她微微睁大眼睛，“我又不傻，任人欺负还不吭声。”
霍翌舟眼底掠过一丝笑意，“走吧，该回去了。”
苏棠棠嗯了一声，两人走出了节目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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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莹莹点开热搜的那一刻，胸口几乎要炸开，事情虽是孟萌做的，可那笔钱，是她亲手掏出去的。
现在倒好，钱打了水漂，水花都没溅起一朵。
她攥紧手机，指尖发白。
孟萌这个蠢货，作假都做不干净！
顾青稞推门进来时，正撞见她一脸扭曲，他别开眼，懒得再看。
“以后别动苏棠棠，”他声音很冷，“她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沈莹莹。
她猛地抬头，“不一样？怎么就不一样了？那我受的伤害算什么？顾青稞，你告诉我啊！”
她一步步逼近，“当初是谁说要帮我？结果呢？你非但没动手，现在还喜欢上她了？你真让我恶心！”
“沈莹莹！”顾青稞霍然起身，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哪还有半点明星样？简直是个泼妇！”
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，她伸手利落的擦掉，笑得发冷，“是，我是泼妇。”
“但我告诉你，我不好过，你也别想好过。”
顾青稞心头一紧，语气软了下来，“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“别闹了，陈导那部戏，节目结束后我去谈，到时候女主角定你，分手费一千万，我绝不食言，只要你到此为止。”
沈莹莹深吸一口气，压下翻涌的情绪，“记住你的承诺。”
“当然。”
她垂下眼，掩去眸底翻涌的恨意。
忍。
等拿到她该得的一切，她一定要这对狗男女，付出千百倍的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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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节目组集合点气氛微妙，导演当众通报了孟萌数据作假的事，语气严肃，“销售数据必须真实，这是底线，弄虚作假不仅对其他嘉宾不公平，更会毁掉节目的信誉。”
“就是，”周艳接过话，意有所指，“咱们可都是实打实卖的，不像有些人，净走歪路。”
沈莹莹脸色一白，总觉得这话也在戳她。
她忍不住开口，“孟萌……其实也不是坏心，她一直想去川藏旅行，这次机会难得，太想赢了才会一时糊涂，她工作忙，难得有机会。”
苏棠棠轻轻打断，“既然她想拿第一，那我们卖出去的销量不也算她的吗？为什么还要断我们的货？这个逻辑，说不通吧。”
沈莹莹语塞，后悔多嘴，她看向苏棠棠，眼眶微红，“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？”
“我哪样了？”苏棠棠平静反问。
周艳嗤笑，“做了就是做了，被揭穿了还不敢认？敢做不敢当啊？”
“你们别胡说！”沈莹莹声音发颤。
“行行行，我们不胡说，”周艳语带讽刺，“反正绝对不像网友猜的那样，孟萌为了不给你们发货，故意刷单抢第一，结果翻车了，旅游还得自费～”
沈莹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“艳姐，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，你要这样针对我们……”
真茶呀！
周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导演见状赶紧打圆场，尴尬的气氛才稍稍缓和，今天任务要下乡卖水果，众人没再多留，各自散去准备。
三蹦子车颠簸在乡间路上，提前录好的喇叭打开了。
走着喊着：卖桃子，好吃的桃子。
苏棠棠坐在车厢里，望着霍翌舟的后脑勺，忽然问，“我有点好奇，他们那么多番茄，最后都弄到哪去了？”